有些电影看的时候觉得好，但很快就再也想不起。有些电影看的时候被挑衅，有些华彩段落却一直留在心里。一个复仇的故事，写的是害怕复仇。许晴买岛那段话，就是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。人物说话的原则就是不能好好说话，讲故事的原则就是不好好讲，掐头去尾，不铺垫了，不给反应了，只给暴风中心的戏。一开始觉得不适，不明朗，看北平屋檐的戏觉得镜头不流畅，但习惯了就再也想不起这些事了。只觉暮鼓晨钟里也有着Hugo一样的秘密世界，自那里看出去的景致与草长莺飞的屋檐上看出去的一样悠远、自由、隐蔽，遥遥升起的红光黑烟，是乱世下的情书。到最后，所有的挑衅和冒犯都成了叙事，真是肆意到这地步，放弃了枝节藤蔓，成就自己的风格。而能这样为所欲为的导演，大陆还有几个？